Z明郼

微博同名。
一个月没更新就是死了

咖啡因戒断综合征④

圣诞节,晚上七点,一个高大身影偷偷摸摸进了朴灿烈在公司私用的练歌房。

“该藏到什么地方才能只被伯贤发现呢?”

手机的照明灯后,一双精致星眼在前方被照亮的镜子中出现,仔细一看,赫然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朴灿烈。

“这里?”瞅瞅角落放了这几年自己出过的所有专辑的收纳箱,朴灿烈思考了不多时,随后摇摇头,“不行,平常都不会打开这个箱子,要是我忽然让伯贤帮我打开说要里面的专辑,那心思好像就有些明显了,要不粘伯贤常坐的凳子底下?”

说着目光和手机灯光就一起投到边伯贤经常坐的凳子上,那上面还放了个可爱的猫咪公仔。上上下下瞅了会儿那个凳子,朴灿烈再次摇头,“还是不行,太隐蔽了,万一伯贤没看到怎么办?”

看了一圈,朴灿烈最终还是觉得把东西藏边伯贤放私人物品的柜子里最万无一失。怀着充斥快意的期待心情,朴灿烈拉开了边伯贤的柜门,从裤兜里困难掏出一个鸭蛋大小的彩虹色正方形盒子,他刚要把它放进柜子,却霍然听到门外有响声。

是敬秀吗?还是进贼了……?朴灿烈皱起眉心,又听那响动越来越近,同时有细微的说话声也在靠近。因为不能明确来人是谁,朴灿烈便决定先寻个地方藏起来以静观其变。左右看了几眼,朴灿烈没有多磨蹭,当机立断迈进眼前最合适躲藏的柜子。

柜子是一米七左右的高度,上面可以挂衣服,下面可以放东西,中间没有隔板,所以虽然这柜子对朴灿烈来说不够高,他弯弯腰却也可以藏进去。关闭手机灯光和柜门,朴灿烈透过柜门上的通风孔,看到一个一手举着打开手电筒的手机、一手抱着什么东西、几乎缩成一团的娇小人影进了练歌房。

进来后那个人就立刻关上了门,之后开始在手机照明下四处察看起来,看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朴灿烈在柜子里看得一头问号,如果说那是都敬秀,晚上进他练歌房肯定会开灯,就算是公司里其他人有什么事进来也肯定会开灯,这就意味着:那家伙是小偷。

这个推测刚在脑内成型,紧跟着看清楚那小偷脸的朴灿烈打算推开柜门出去抓他的手却静止在了半空。

这小偷……怎么好像顶着伯贤的脸???

愣了有一段时间他才回过神来,接着意识到不是那个“小偷”好像长了边伯贤的脸,而是那分明就是边伯贤。心里既意外又迷惑,朴灿烈微觑起星眼,决定先不出去,看看边伯贤要做什么。

边伯贤自然不知道他的储物柜里藏了人,在满屋的昏暗与宁静中瑟缩着走到一进门右手边的墙前,他把手里拿的东西高高举起,照墙面细细看了片刻后满意点头,“就挂这里好了,希望不会被灿烈怀疑到我身上……应该不会吧?我又没问过他想要什么礼物,只是说了会等圣诞老人送我礼物,他应该不会怀疑我吧?……可他要是来问我我该怎么说?要不我就咬定是圣诞老人?……算了算了,回家再想这事吧,现在这个时候果然还是快点把画挂上去走人了,今天公司都没有什么人来,还是有点吓人呢……”

说完边伯贤把手机放到了对面的高脚椅上,摆弄了片时才让它能基本照亮他打算挂画的那面墙。没有磨蹭地从裤兜里拿出挂画用的图钉,边伯贤高伸手臂,用食指上特意戴来当锤子的宽戒指把图钉一下下砸进墙壁。图钉安好后,他拿起一旁放在自己经常坐的凳子上的画,而后把它挂到了图钉上。

“真不错。”看着黑色墙上挂的彩虹色天空的风景画,边伯贤满意地扬起唇角,然后又不确定地扁起嘴,“不过送自己的画会不会太自大了?……啊不,虽然不会让灿烈知道,但重要的是我这份心意啊!而且我觉得自己画的很棒啊……啊!”

门边遽然打开的储物柜门,令本就害怕于今夜公司的黑暗与寂静的边伯贤兔子受惊般猛地把头转向了柜子,而紧跟着从柜子里扑出来的人影则吓得边伯贤下意识发出一声几近破音的洪亮尖叫。

浑身热血像是瞬间冲聚到了面部,边伯贤却觉得头皮又麻又凉。这一瞬间他脑补了很多情形,比如自己遭恶棍狠毒杀害的情形,比如自己幸运的从恶棍手下活下来,却要长年忍受被噩梦惊醒的处境。然而胡思乱想了再多,当他在手机灯光帮助下看清楚从柜子里扑出来的那个人的长相后,他内心的恐惧则演变成始料未及的吃惊——

“……灿烈?你怎么在这里?”

“……”朴灿烈气得想揍弯腰累了打算换个站姿结果没站稳当着边伯贤面出柜的自己一顿,可现在显然不是对这事愤愤的时候,他尴尬地对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边伯贤憨笑几声,继而煞有其事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灿烈是谁,我是圣诞老人,是来这里送礼物的。”说完又想扇自己一嘴巴:这话说给鬼都不信好吧?!

边伯贤自然更不可能相信,被朴灿烈的话惹得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他小声吐槽:“装圣诞老人也要装像点啊,哪有你这么年青帅气的圣诞老人啊。”用的音量虽不大,不过抵不住房间里安静,因此被朴灿烈清清楚楚听进了耳朵。

我要是知道你也会来,我绝对会把圣诞老人的衣帽假发和假胡子都穿戴好的——朴灿烈欲哭无泪地想着,面上却仍嘴硬道:“我是独一无二的嘛!”

这点边伯贤倒是十分赞同,他乖巧地点点头,再张口时问出的话却似乎不是那么合朴灿烈心意,“那么请问圣诞老人,你是来给谁送礼物的呢?”尽管不愿意承认,也知悉自己想看见的情况不一定会发生,但令人无可奈何的事实是当边伯贤听到朴灿烈说他是来这里送礼物的时,边伯贤的心地还是情不自禁破土而出一株期望的苗:有没有可能,朴灿烈说的礼物是送给他的呢?

而听了边伯贤的反问,朴灿烈下意识把拿着彩虹色盒子的手藏到了身后。少时后反应过来眼下是直接把东西送给边伯贤加和他谈心的最好机会,于是朴灿烈爽快地把藏到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对边伯贤开门见山道:“是给你送的。”

心脏被这句话狠狠撞入,紧接着它变成难以言喻的喜悦,这份喜悦又转化成灌溉心地那株苗的水流,只一瞬间,边伯贤的心田便被那株长成大树的苗繁密鲜绿的叶子充斥。

明明他不是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也不是想拿人开心才那么说,明明他是为了以此做借口给朴灿烈送礼物——然而为什么,为什么朴灿烈也会来给他送礼物?

极致的高兴过后,边伯贤开始感到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惧。对面的朴灿烈则继续说:“你不是说会在家休息等圣诞老人给你送礼物吗?”

“我在家休息够了,所以就想着来公司等等看,这不就等到了?”边伯贤面上波澜不惊地笑着回,“而且灿烈不也是说会在家休息吗?”

“那我当然是为了伯贤你所以改了主意啊。”他说着,眼睛看向边伯贤身后墙上挂的那幅油画,鲜明的基色在画纸上热烈地凑在一起,彩虹色的天空中没有太阳,可仅仅只是这样一片缀着点点明亮星子的彩虹色天空,就能给观看者打开通往莫测宇宙的虫洞一般。“否则就不会知道伯贤给我送了礼物了。”他弯起的眼睛里全是愉悦又满足的笑意。

双颊上蔓延开似有若无的红,边伯贤强辩道:“那不是我送的,是,是圣诞老人送的!”

瞧边伯贤那副嘴硬的害羞模样,朴灿烈不由起了“欺负”他的念头,于是迈前两步,笑吟吟盯着边伯贤不屈不挠道:“不过我两只眼睛可是清楚看见是你挂上去的呢。”

还想继续狡辩是自己看见凳子上有一幅画以为是他买的所以帮忙挂起来,但想到他在自己进屋前就躲进了柜子里,自己说了什么他肯定也都听到了,边伯贤便歇了自欺欺人的想法。

“……我困了,先回去了。”他打算像之前在待机室朴灿烈邀请他一起拍照时那样用借口逃跑,然而向门走了刚一步,前路就被朴灿烈挡住。

“伯贤呐,我们聊聊吧。”方才还笑眯眯的青年神情顿然变得十分严肃。

身体一僵,边伯贤宛如被强大敌人侵入领地的野兽,肉.体和精神都紧绷起来,“下次吧灿烈,”他的气息变得有一些乱,“我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说完就要绕过朴灿烈去开门,一只手腕却被朴灿烈紧紧握住,随后边伯贤便听朴灿烈小孩儿撒泼似地说:“我不回去,你也不许回!你以前,明明从不会对我这么冷淡的……”

颀长十指忍不住蜷曲握紧,理智告诉边伯贤现在他该赶快离开,憋闷在心中4年的感情却摒除了理智的劝告,翻腾着涌出唇齿,“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没有转头看朴灿烈,边伯贤素来温和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很冷静,可却冷静过头了,“灿烈,人是会变的,4年来我们几乎没有联系,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变呢?”

朴灿烈嘴巴张了张,却无言以对。边伯贤说的对,为了歌手事业而一声不吭疏远他的那4年是自己做错了,他因此生自己气而对自己态度冷淡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握着边伯贤手腕的手紧了紧,朴灿烈不甘心地问:“那你喜欢我的心呢?也变了吗?”

——不过他就是觉得,边伯贤还是曾经那个偷偷喜欢着他、总是很重视他的边伯贤。

朴灿烈这两句话一出,边伯贤猛地转头看向了他,眼睛里盛的满是猝不及防的讶异与被看破的慌张。他嘴唇抖了抖,朴灿烈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下去:“不错,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歌手事业一句话都不解释就疏远你,我甚至根本不该疏远你;我不该曾努力让自己不再想念你,你对我来说明明从不是需要被改掉的不良爱好;我不该明知自己也是喜欢你的,却不重视你,害我们错过了4年……”

他一句一句没有停顿地说着,就像这些话早就被他在心中诉说过无数次。而当这些话真的对边伯贤说出来后,朴灿烈才清楚意识到: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边伯贤。

不,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喜欢边伯贤的了——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想忘但还是时常想起边伯贤;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在与边伯贤分离的日子里痛苦不安,及至与边伯贤重聚才恢复常态;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在吐真言的酒后老念叨边伯贤;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总是本能般给予边伯贤与众不同的对待,明明胜负心那么强的他和朋友们玩游戏输了会不开心,但实际上从高三那年他竞走输给边伯贤却没不爽开始,他就将一辈子输给了边伯贤。

要是他能早点认清这些,凭当时他没少去边伯贤家住的与边伯贤的亲近程度,大概现在他们就和勋勉一样,已经去别的国家拿到结婚证了。

越想朴灿烈就越后悔那4年的疏远,他望着那双因他的话而蓄起泪水的漂亮眼眸,心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对不起,是我自欺欺人,我说我们一直是朋友,然而哪有朋友4年间几乎没有联系。你对我来说,明明不只是朋友,也不是平常的粉丝,更不是无关紧要的助理,你……你是我喜欢的人啊。”

在心中憋闷了4年的感情在今夜一股脑宣泄出来,朴灿烈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意。握着边伯贤纤细手腕的手松开,他把另一只手里拿的礼物放到身边的高脚椅上,随后双手伸伸顿顿,最终小心翼翼捧住边伯贤软软的脸,又开口时才发觉自己已经鼻音粗重,“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喝两大杯你给我买的咖啡,就像我没办法不让自己依靠如咖啡因般让我上瘾的你一样,这些都是只有你才能给予我的,都是因为你,我才可以做真正的朴灿烈……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情,可如果你还喜欢我,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当朴灿烈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边伯贤再也忍不住,无声哭泣起来——没人知道他等待这一刻等了多久,即便他和朴灿烈重聚后,由于害怕朴灿烈再次无缘无故疏远他,而开始尽自己最大努力对朴灿烈态度冷淡以防自己深陷,不过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一直在奢望这一刻,从青涩诚恳的高中生时期就开始奢望的这一刻。而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泪水大滴大滴落下,没用多少时间就弄湿了边伯贤的双颊和朴灿烈捧着边伯贤脸的双手。望着边伯贤明明已被泪水朦胧却还是努力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眼睛,朴灿烈眼角不由也溢出点点泪水,但被他很快扭头擦在了肩头处的衣服上。而边伯贤则如同要将憋闷在心内4年的对朴灿烈思而不得见的痛楚都释放,他一声不吭地哭着,直到慌乱地给他揩不迭眼泪的朴灿烈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也抱紧男人的边伯贤才呜咽起来。

“我、我真的好、想你啊、啊灿烈呜呜……”

他一抽一噎地说。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朴灿烈呢?明明他们间没发生过什么像爱情小说中那样值得彼此纪念的事情,然而每每当他回想起那些和朴灿烈在一起的日常画面,再想到自己也许再也没办法跟朴灿烈重温那些日常后,他总是痛苦得如同犯了毒.瘾般迫切祈愿去到朴灿烈身边。可他不能,他明白自己跟朴灿烈不在同一个世界,因此他用寻常粉丝的外壳把自己对朴灿烈并非粉丝对偶像的感情困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令他暂且逃离因无法回到过去而滋生的心痛感。

不过现在好了——更用力抱紧朴灿烈腰身,边伯贤试着让自己的眼泪停止落下——现在的他,又有了全心全意爱朴灿烈的勇气。

在朴灿烈怀里被摸着头轻声哄了很久,边伯贤才完全哭够。从朴灿烈肩上抬起头时,他看到那里的衣料已经被他的眼泪浸湿。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边伯贤声如蚊蚋地掩饰道:“你、你送了什么礼物给我啊?”

“对,差点忘了,”朴灿烈赶快把礼物拿过来,之后有点忐忑又很期待地用双手把那个彩虹色盒子递到边伯贤眼皮子底下,“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就送了自己想送的,你要是不喜欢告诉我就行,有什么想要的我肯定给!”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拜托自己帮忙补习时他也是这么说的。想起往事的边伯贤忍不住扬起嘴角,跟着一边接过和自己画中天空一样基色的盒子拿开盖子一边打趣道:“我想要和你结婚你也给啊?……啊!”

拿走盖子后呈现在眼前的东西把边伯贤微微一吓,但他很快意识到那个东西是假的,于是抬眼用意外的视线看着朴灿烈,“你居然还留着这个?”如果他没记错,这是17岁那年愚人节金珉锡用来开他玩笑的那只假蜘蛛!

“嗯……”朴灿烈有点害羞地握起一只拳蹭了蹭鼻子。他知道边伯贤胆小怕虫,不过犹豫后还是决定把这只假蜘蛛送给边伯贤是因为,他想让边伯贤知道,在自己心里,他早就十分重要了。

然而——“还有一样东西,也在里面,那才是我真正想送给你的。”

“?”边伯贤不解地歪歪头,跟着在朴灿烈热烈的注视下,把那只假蜘蛛拿了起来,而被掩藏在蜘蛛下的小物件直接让边伯贤瞪大眼睛傻在原地。

在难以置信的惊喜之中,边伯贤的右手被朴灿烈捉了起来,接着朴灿烈捏起盒子里那枚中间有一圈黑色正方形凸起的简约银戒,动作轻柔地将它套进了边伯贤隐隐在颤抖的中指。

大小刚好。

“只要是你想要的,结婚也不是不行。”而后边伯贤听到朴灿烈用严肃可染着满满柔情的声音说。

边伯贤又想哭了。他这么幸福,真的可以吗?万一哪天朴灿烈又离开他了,他该怎么办?不——摇摇头将脑袋内那些患得患失的想法甩走,边伯贤又伸手抱住身前的男人——如果因为畏惧分离而不敢拥抱近在眼前的幸福,那人还活个什么劲?

朴灿烈回抱住边伯贤,十分期待地问:“那伯贤喜欢这个礼物吗?”

“嗯!”边伯贤立刻重重颔首,“这就是我想要的。”回答完一顿后反诘道,“那灿烈呢,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就送了我的画,要是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我吧!”

朴灿烈闻言举目看看墙上挂的画内景,再垂眸望向怀里抱的画外人,满足一笑,字字柔和,“这也是我想要的。”

(正文完)

 

 

 

小番外

“如果别的粉丝当面对灿烈说出想要和灿烈结婚的话,灿烈也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啦!”

“为什么?”

无奈看着写了一脸“你快说我想听”的边伯贤,朴灿烈伸手假装要打这个小坏蛋,手却连边伯贤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就转而掐住小家伙后颈把人按回自己怀里。

“因为不能只是粉丝,还要是我喜欢的人才行哦。”

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地温存了得30分钟,边伯贤真开始困了。

“现在许我回去了吗?”虽然不舍得和朴灿烈分开,可总不能在公司睡吧?

“嗯,”男人倒是好说话,点了下头后意有所指笑道,“不过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

边伯贤微微一怔,然后抿唇羞赧笑开。

对啊,虽然不能一起在公司睡,但可以一起到他那里睡呀。

边爸边妈是一对很开明的父母,当他们知道朴灿烈跟自家儿子在一起了后,他俩表现得就像捡了什么大便宜。

虽说让朴灿烈以后给边伯贤当伴郎的目的没办法实现了,然而有朴灿烈这么一个出色的青年给他们儿子当新郎,那可不就是捡了大便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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