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明郼

微博同名。
一个月没更新就是死了

忽然意识到朋友们似乎都在试着拯救我。

我也想试着回应他们,可我好像总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在给你们制造麻烦。

谢谢你们,还愿意对我伸出援手的你们。

不过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变成现在这样的我。

也许我已经不是你们的那个朋友了。也许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是谁呢?

看着我时,朋友们,你们有那么一瞬间感到陌生吗?

没关系,没关系,当成做了场梦吧,我只是在你们梦里出现的人,记不起我的脸也没关系,想不起我说的话也没关系,遗忘我与你们的过往也没关系。

我们有一天都会死去。所以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女儿也是儿。”

“久病床前无孝女,这是老话。”

嘴上标榜自己闺女儿子一样看,实际上无意中透漏的却分明还是重男轻女。说实话会死吗?这样只会让我更恶心。

我得怀着对自己最深的恨意杀死自己。

太吵。

我扬起斧头,劈向狂吠不止的狗脑袋。

可喜可贺,我妈说我冷血了。

还不是遗传呢。

我把小刀当跳板。前脚掌踩着刀尖,屈膝下沉身体,随后向后施展美与力。

我掉下去,软软的肉体恍如一个熟透的瓜,砸进水面。水面是深灰色,立着玻璃锥,尖角穿进后脑从嘴里钻出来,还有一根凿进脊梁骨,出来的时候尖尖上套着个红色斑驳的银戒指。

一只眼很黑,眼眶里淌出来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我试着抬手去擦,另一只眼却瞧见胳膊上抽出穗包了层粉膜的白花。

就没动了,即便我很想去摸那枚戒指戴回蹭出粉红的手指上。

我也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啊。

果然这样的自己还是该死吧,这样活着,痛苦?自己撕扯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撕碎地在胸腔中嚎叫,好像要淹死了,活着也像死去,行尸走肉?却没有完全的痛苦贯串生活,还不够绝望,再多一点?可是再多一点真的会死的。

该怎么办,该躲进哪里呢,该怎么救自己呢,该怎么让一切好起来呢?

只是想想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无解的问题,一遍遍问自己,也得不到答案不是吗?只能徒然无力地这么质问自己。你啊,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好起来呢?要怎么才不这么讨人嫌呢?怎样才能呢?究竟怎样才能,难道只有去死了吗?

啊,是啊,目前是有很难舍弃的人,不过未来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假如精神支柱也被摧毁,该怎么办呢?

宠物也好,人也好,都会离我而去,除了自己,我只有触碰不到的“自己”和不会给予回应的公仔陪伴了吗?如果是真的多好,最起码我有那么个怀抱永远对我敞开。

我只是想要个拥抱。我,再贪心点,我也想像别人那样粘着心爱的人。空虚的心?家人和朋友填不满它,我应该想个办法填满它才对?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呢??

我需要爱到可以继续活下去、甚至总会觉得活着是幸福的存在,我是孤独的,我现在很想我的猫,我的兔子,但他们好脆弱,他们死了,我为他们哭,随后我不想再养宠物,然而到了这种时候,我又很想要一个生物陪伴我。

我否认自己孤独,可我真的不孤独吗?还是潜意识里接受了自己就该这么死气沉沉地躲在阴暗的犄角旮旯里?羡慕地看着别人多姿多彩的生活?

或许我只是有虚荣心,或许我只是喜欢被注意的感觉。或者是不甘心自己在本该恣意盛开的年纪被病症踩进泥土里孤芳自赏。罢了罢了,哭着接受这一切吧。无力扭转,是我懒还是病造成了这一切?我不觉得懒会使一个人这样的。

有一对足够好的父母就可以让恐惧人类的你鼓起勇气去找个包住的工作。

了解我父母情况的才会知道我这是在反讽。

气温低时流出的血原来真会冒热气。

一方面因为缺爱而十分想谈恋爱,渴望被喜欢的人爱和陪伴,另一方面由于自卑与病态自我而不想祸害喜欢的人,也深觉自己配不上喜欢的人,更不配被喜欢的人给予同样的感情。两种观点不断拉扯我,我该怎么办?

我这种人,有可能成为像我儿子邚苦那样的救赎文主角吗?我有可能像邚苦被义心救赎那样,等到愿意来救赎我的人吗?

真的好羡慕邚苦啊。我得不到的,就让我的孩子得到吧。含心邚苦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突然开始感觉害怕死亡了。

不,也许不是害怕死亡。只是想到连伯贤都开始舍得,只是想到看不到他也没关系了,我就感到浓浓的悲哀与恐惧。

昨天我想上吊,想拿筷子捅穿掌心,我觉得身体里面的部件都开始毁坏了,我觉得身体内部不适,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一想到没有人爱我,一想到我一事无成,我就觉得活在这世上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的记忆力是长久不用还是真的变差了?为什么背过的单词很快就会忘记?为什么复习完了也会很快忘记?为什么我的文字破碎了,为什么我觉得我拼凑的都是错误的文字?

我,或许仍是处在发作期,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我甚至想拜托姐姐看住我,我怕自己一个人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我已经开始觉得残疾也无所谓了,我想我该用筷子捅穿掌心,我想我会很疼,又或者麻木地流眼泪。我想我该把自己吊到树上,我想我该跳进井里,或者自伤时抛弃手臂而在脖子上。

我觉得已经救不了自己了。连伯贤都救不了了,连想看灿白的结局都救不了了。我想听着他们的歌,像褚疗那样飞向天际。不过褚疗就是我啊,他是以我为原型的,那么,有爱人的爱的他都变成小鸟飞走了,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只是脑袋里控制不住的自伤轻生想法,只是痛苦到哮喘病人一样呼吸着流泪,只是惊恐瞪大一眨不眨的眼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拯救自己,只是一小臂的伤疤,一身黑泥,一个自卑又自负的性格,还有想疯却疯不成的理智。

活着真的没有意义了吗?我不确定,处于发作期的我只觉得活着真的没有一丝意义,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我要崩溃了。

病真是个魔法一样的存在,它可以把一个能跑能跳、能说能笑的健康人撕咬成画地为牢的野兽,自我伤害,把趋利避害的本能变成只有伤害自己才是利的怪异模样。它把我摧毁了,我甚至想不起生病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就好像从出生起我就这么病殃殃,就好像一开始我就陷入理智的疯狂。

这个世界不属于我吧?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才算存在呢?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却是实实在在多了。

连只蜘蛛都留不住。

她明明看到过很多次我从那个透明罐子里取出小蜘蛛玩,结果,我的妈妈,为了找盛头发染膏的盛器给我把小蜘蛛弄没了。

那个罐子我明明放在我这边,她明明看到过很多次,真不是故意给我打开盖子弄没的吗?

够了,已经够了,连一只随手抓的小蜘蛛都可以在我发作时给我安慰,我所谓的家人呢?除了一次次让我发作,除了让我变得越来越像个精神病,他们做了什么帮助我的事吗?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我受够了,我要逃,如果不逃,会有那么一天,冲动的我会杀了他们吧。

虚伪的人类,每个人都装模作样,每个人都在和我说假话,没有永远,每个人都在骗我,疯了吧,为什么我疯不了,都死吧,都死吧,都死吧,美好的人也去死吧,大家都死掉吧,这样就谁也不会孤单了。

或许我该把朋友们对我的感情一个个消耗殆尽。

这样我就会是孤独一人了,独自烂进泥土就好。

被困在光辉明媚的回忆中。被困在无能为力的不甘中。被困在前路不明的人生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明天又要飞向哪里的朝阳。

越来越不想说话。

不是指一般的话,而是指说我的病情的话。

有什么可说的呢?说了很多次吧,该说的都说了,所以别人再来问,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口。

只是在家里写稿都会发作而不得不推迟交稿时间,因为一点小事发作,或者这小事只是个导火索,可那又怎么样?这样的我,当初抱着重新开始的意志努力过着高中生活,半年不到就放弃了,每天想自伤、自杀,现在和那个时候没什么不同。就算去工作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和从前的一次又一次一样因为病而逃跑。

所以这样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我醒来好了,就去死好了,反正这是梦不是吗?梦里的事情,有不舍也要醒,有不甘也要醒,所以我还在坚持什么?到这里就停下的话也没什么不是吗?

不过我很清醒啊,醒来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但不醒也只是浪费时间,没用的,会好起来是屁话,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东西,碰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我算是什么呢?我算什么呢?我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活不下去就去死很简单不是吗?这是一件错事吗?然而又是谁最先断定自杀是错误的呢?如果我的生命是自己的,我为什么是错的呢?难道让一个人痛苦活着的人就是对的吗?我是对的吗?我这样劝自己活着,是对的吗?会不会我也做错了?会不会我该快点去死?

任何令我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存在都被我称为“我的弱点”。而我害怕自己有弱点。

可我也是一个病人。甚至病得比你还要严重。

你担心自己要是死了一切该怎么办,我担心自己仍然活着一切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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